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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议论文
在学习、工作中,许多人都有过写论文的经历,对论文都不陌生吧,论文是描述学术研究成果进行学术交流的一种工具。相信写论文是一个让许多人都头痛的问题,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哲学议论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哲学议论文1
最近读过食指的《相信未来》,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穷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我要用手指那通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我之所以坚定地相信未来,是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她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她有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不管人们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那些迷途的惆怅、失败的苦痛,是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予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骨那无数次的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一定会给予热情、客观、公正和评定是的,我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吧!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相信未来》这首诗通过贫穷展现了个人的悲哀,甚至社会的悲哀。尽管贫穷但我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我不由想起因为执着,所以成功。紫葡萄,鲜花可以说是成功后的礼赞,但信念也不能变。相信未来并不是一纸空言,也不是盲目自信,好高骛远,而是知行统一。中国作为一个悠久的文明古国,已有很多血的教训需要我们汲取,看事物并不简单的观其表,重要的是从历史的全局出发,透过现象看本质。生活中也是,很多时候我们会愚蠢的相信眼见为实,可放在装有水的碗中的筷子难道真是弯的吗?中国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国,走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一条自己开创的新的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国情结合的实践,即中国摸着石头过河,所以说不管是迷途的惆怅、失败的苦痛,还是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予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实践证明会有一个公平的评定,或者说看似公平,因为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是我们要相信未来,哪怕共产主义只是稳定民心的谎言。梦是美的,如泡沫,稍纵即逝,美好只在想象中。不过可以做个愚昧的人,相信未来,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相信未来、热爱生命。如此生活会丰富些。
听了老师你的中哲,我只是觉得中国,泱泱大国,缺少思想者。并不是颠覆人们对事物的看法,而是激起人们压抑了几千年的灵魂。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自五四运动以来,中国大兴白话文,出现了摒弃中国传统文化的浪潮。儒家的《论语》以及《孟子》,讲述的以仁为本,名为贵,君次之。以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观点完全可以指导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进程。政府是人民的政府,应该从实质上听取人民的意见,建议。加大传统优秀文化的学习很有意义,当前出现汉语热,外国孔子学院纷纷建立,一方面,可以认为中国文化已走向世界,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我们作为中国人,在自己文化面前低俗,浅薄。国内的大学将英语作为必修科目,然而却没有语文,国人的不重视让我感到痛心至极啊。
儒家哲学,也让我领悟到人与人之间的友好相处,和气生财,这符合当今和平与发展的主题。对待其他国家,对待周围的人以和为主。从孔子对待学生的态度可知,孔子宣言的是学而优则仕的思想。人从外表看除了高矮,胖廋,黑白,美丑没什么区别,可是有句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个人也这么认为。很多人,平凡的外表却有深刻的内心。常常表像的美更容易吸引人,而潜心修炼的内在美,更容易长久的吸引人。
曾经读过老子的《道德经》,不过不太懂。有一种飘渺的感觉,就如老子所言,道可道,非常道。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给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不过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老子曾在他的著作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强名之曰道”,道家提倡的无为而治,太过理想化。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市场能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可也有固定的弱点和缺陷。需要国家的宏观调控,通过运用经济,法律等手段进行干预。所以,无为而治也许就是共产主义的模式,也许未来怎么样不可预测,但我相信不可能实现的。
还有墨家的兼爱,非攻,尚贤,也很有道理,有借鉴作用。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爱自己的父母,子女,推及到爱别人的父母,子女。在这个物欲横流,到处都是铜臭的地方,利益争端一触即发,兼爱,非攻有利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让我们生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尚贤可以帅选人才,提高竞争力。
从中国哲学看人生,待人处事可以以博大的胸怀,兼爱,非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学会换位思考,不要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善于倾听,或许能帮助比别人,比起滔滔不绝。每个人都有人生哲学,或许只可意会,但处处指导我们待人接物。读好人生哲学这本书,至关重要。
哲学议论文2
朋友,世事的匆忙中,是否听到水的呼唤?听,那水正声嘶竭立地向人类哭诉:“救救我吧……”
“假如人类再不注意保护水资源,世界将会作证:人类看到的最后一滴清水将是自己的眼泪。”我想,这并非危言耸听。曾经无意中看到这么一幅漫画: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去海里游泳,当他们兴致勃勃地从礁石上纵身跳下去时,却发现海水连膝盖都无法末过,孩子们百思不得其解,个个惊奇得睁大了眼睛。我不禁被触动了:这样的窘境真的会发生吗?
水,是生命之源,生命最早出现在水中;水是文明的摇篮,著名的河流和湖泊,往往孕育着人类辉煌灿烂的文明;水,是大自然赋予人类最宝贵的财富之一。地球上有丰富的水,但可利用的淡水资源仍然是有限的。我国是一个水资源大国,总量为2.7万亿,居世界第六。但其人均占有量极低,仅占2400,相当于世界人均的1/4,居世界109位,13个贫水国家之一。我们应该清楚,这有限的水也是大自然的恩赐。
记得有一次,我洗完手没有将水龙头拧紧,当时,我并不在意,不屑地瞥了一眼。爸爸却拉长了脸,一本正经地说:“怎么能浪费水呢?不象话,亏你还是共青团员呢……”
这事已经过去了好久,可每次一想起,我的脸就火辣辣的。是啊,瓜有腾,树有根,饮水思源不正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吗?所谓“数典不忘祖”就是很好的写照。诚然,我们如今有充足的水资源,可是生命在延续,如果没有了水,地球会呈现出如何悲惨的景象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哪怕是一滴水,也是来之不易的,更何况汹涌澎湃的大海正是由千千万万的小水滴凝聚而成的呀!
烈日下的茫茫沙漠酷热难熬,倘使你现在正在沙漠中独行,你最想得到什么?对,水,大量的水,你会想:如果此时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一些甘甜的水该有多好呀!于是,我们才感觉到水是那么宝贵,所以我们要珍惜水资源,节约用水!
随着人口的增长和经济的飞速发展,人类大量地利用河流湖泊,同时却把一些有毒有害的物质排入河流湖泊,任意向水中倾倒建筑和生活垃圾,简直把河道湖泊作为天然垃圾箱。这样,天长日久,水体受到污染,水质造成恶化,人类的健康和生活环境也遭到严重威胁。
人类污染了河流湖泊,它们对人类也施以无情地报复。水污染后最直接的受害者首当其冲的是鱼虾和水生植物。据《中国改革报》2001年8月24日报道,受渔业水域污染,过渡捕捞和近海渔业资源等因素影响,我国近海渔场无鱼可捞。今年一季度,河北省的8283艘捞鱼船中,已有3047艘处于停产或半停产状态。可见水污染给渔业生产带来很大损失。
你知道吗?自1972年,居住在日本福山市神通川下游地区的一些农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得病初期,患者只感到腰、被和手足等关节疼痛,后来发展到为神经痛……得了这种病,人的身高萎缩,骨骼变形、易折,轻微活动、甚至咳嗽一声可能导致骨折。一些人痛不欲生,自杀身亡,患者超过280人,死亡34人。这就是震惊世界的“骨痛病”。经过调查,造成这一悲剧的是神通川上游的`炼锌厂,长年累月排放含镉的污水。如若食用此水灌溉生长的稻米,镉便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在人体内逐渐积累,引起镉中毒,造成“骨痛病”。这时,无数人破口大骂:“天杀的水啊……”然而,这一切是水的错吗?不,决不是!
我国的江河湖泊污染现象普遍存在,有的甚至十分严重。1996年,我国有关部门调查了我国532条河流,已有436条河流受不同程度的污染,占调查总数的82%。
也许,人们一提起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可如今来到太湖岸边,难免会感到:“小曲好唱口难开”,太湖水已让人难言其美了。天哪,太湖水往日的魅力何在?
太湖,位于长江三角洲南侧,面积为2425平方千米,为我国第三大淡水湖。20世纪50年代,茫茫太湖碧波万顷,晶莹甜美的太湖水清澈见底。60年代,太湖依然山清水秀,但环境污染引发的营养化,已初见端倪。70年代,著名风景区鼋头渚一带出现成片的“水华”。80年代,湖面的“水华”像绿色油漆一般,布满半个太湖。90年代,绿油油的“水华”数次大面积爆发,使太湖沿岸人民饮水出现困难。根据有关部门监测,太湖总体水质最近十年下降了一个等级,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极大忧虑,同时也给我们敲响了警种:治理污水迫在眉睫。
太湖水给我们留下了深深地遗憾……
不错,我们不是大自然的主宰,而是大自然的伙伴和合作者。鸟语花香,草长莺飞是人类对大自然的称颂,但大自然时而乌云密布,时而狂风怒吼,时而山摇地动,如果人类不加以保护,就会遭到如同“冰海沉船”中的“泰坦尼克号”全船覆没般悲剧。
但,人类是聪明的,控制水体污染,保护水资源,是当前环境保护的重要任务之一。我国以及世界上其它国家都制定了水资源综合利用开发规划,并通过立法来贯彻执行,如1988年我国重新修定了《污水综合排放标准》。对于污水的处理也有各种各样的方法,目前又发展到废水净化回收重复利用方面来。
我相信,我们都是热爱大自然的,只要我们不懈努力,总有一天,每条河流都能用纯净的怀抱欢迎我们。
朋友,水的呼唤可都听到了吧!
哲学议论文3
水善利万物而有静,局众人之所恶。
水善利万物而有靜,处众人所厌恶的地位,所以很接近于道。善于居住于合适地方;善于心胸像深渊一样地宽容别人;善于待人以仁;善于说话诚信而不虚夸;善于治理业务;善于发挥自己的能力办事;善于抓住时机而动。正是由于不争,所以没有过失。
“水善利萬物而有靜”,为什么上善似水呢?因为水有二个特性,一是善利万物,一是有静。水善利万物,植物因水而长,动物因水而生,洗漱烹饪泪血唾尿都离不开水;水不仅是对万物善良,而且是善于有利万物,在万物需要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最适当地满足其需要,不是主动地强使万物吸收水,而是渗透到土里,让植物自己根据其需要吸收;而是在饮料与食物中,让人和动物根据自己的需要吸收;而是在溪河或容器中,在人们需要的时候,洗涤污垢。水有静,“有“表明水不是像石头那样坚硬地静止,而是在运动中有时因势而静止。水往低处流,不与它物争高低;极柔而温顺,沿堤而流,顺山而转;安守于湖沿内、堤坝后或小瓶里长年累月,而一遇缺口立即奔流而出。
“居众人之所惡,故几於道矣”,“恶”是“善”的'反义。第二章有“天下皆知美為美,恶已”。天下皆知人应当利己,而水独善利万物;天下皆知见利必争,而水则有静。善利万物和有静都是天下人所恶,而水独居天下人所恶的地位,水的道理是不“可道也”,所以接近于道。“几”,接近,而不是完全是,因为道的范畴渊深,善利万物与有静不是道的全部。
哲学议论文4
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在仰望星空时落入深坑。有人嘲笑他虽识天上星辰,却看不见脚下。黑格尔却说:只有那些永远躺在坑里从不仰望高空的人,才不会掉进坑里。
先从泰勒斯掉入的坑说起,我想这其实起于生活中的疏忽,这种疏忽的产生有时是因为太急于去追求高大上,对眼前事物认识有局限性而忽略了很多细节。这是我们去追求内心面临的一个问题。要想解决,我想荀子所言的“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已”是好的。我们需要广泛地涉猎、学习,从而更加全面地认识、理解事物,并在日常生活中反思、自省,以避免掉入“坑”中。
对于仰望星空,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泰勒斯一样能对天文学做出准确推测。但一个能够仰望星空的人,一定是一个对理想执着追求的人,他会为此为奋斗目标不懈努力。而那些躺在坑里的无理想的人,只会坐吃山空,继续归零,而自己浑然不觉。
一个人应当有理想,才有奋斗的动力。一个中学生会把考上好的大学作为理想,一个农民会把种出高产农作物作为理想。但是,只有理想却不脚踏实地,一味地好高骛远、脱离实际,妄图建立空中楼阁,最终会落入深渊。
当我们想着理想时,也一定要看看脚下。我们奔向高远目标的同时,提高对自然及社会的认知水平,探索事物发展的规律,为避免可能存在的'疏忽积累资本。
无法避免的疏忽也许会打乱我们的生活节奏,会阻碍我们追求理想,但从人生发展来看,它们也能丰富我们的人生经历。
苏轼一生曾落入无数深坑中,其中最大的莫过于乌台诗案。一夜之间,他从朝中元老变为罪臣,被发配到黄州。但他并未放弃内心的理想,他与农夫一起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发出“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的掷地有声的人生格言。人生最大的疏忽莫过于从巅峰到低谷的落差,会带给人苦难。但不能因此消沉,而应从中自省。况且,苦难能够淬炼出生命的韧性,使人在仰望星空之时,会注意脚下。
疏忽是人生历程或事物发展进程中的变轨,它会时刻提醒我们在仰望星空时不要迷失自我,要坚持初心。
因此,仰望星空,也莫疏忽脚下。
哲学议论文5
有一种蝴蝶,它合上翅膀就是一片枯黄的树叶,当它展翅飞舞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它就是充满传奇色彩的枯叶蝶。
枯叶蝶是昆虫界的忍者,它将自己的美丽伪装起来,作为弱者,别无他法。
枯叶蝶是昆虫界的哲学家,它用自己的行动一次又一次的阐述着自然界中的生存法则。如果说武力是衡量强者的准绳,那么智慧就一定是弱者的通行证。
秦末时期的项羽和刘邦二人就是一个很精典的例子,项羽有千斤神力,他是那么的神勇,结果呢?他败了,败在了一个市井无赖——刘邦的手上。刘邦在发迹前就是一个小混混,但他凭借他的智慧,广纳贤士,让他们成为自己走向成功的基石。他打着“善”字大旗,收拢民心。可是,他善吗?不善。韩信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但到头来,落了个狗烹的.下场!
当年的李渊做的很好。当时的皇帝昏庸无道,忠臣惨遭毒手,他心灰意冷,回到太原,后又揭竿而起,建立大唐,造福于百姓。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智慧是人生的通行证’,这才是真正的枯叶蝶的哲学!!!
哲学议论文6
生活,像一幅多彩的图画。当你从中捕捉到那一丝最纯洁,最和谐的色彩时。你是否意识到,它就是微笑,一个最纯最友善,最美丽的表情。中国有句古话:‘人不会笑莫开店’。外国人说得更直接:“微笑亲近财富,没有微笑财富将远离你。”纽约大百货公司的一位人事经理曾这样说:“我宁愿雇佣一名有可爱笑容而没有念完中学的女孩,也不愿雇佣一个摆着扑克脸的哲学博士。”微笑是盛开在人们脸上的花朵,是一份能够给每个渴望美好的人的礼物。当你把这种礼物奉献给别人的时候,你就能赢得友谊和信任,还可以赢得财富。
世界著名的希尔顿大酒店创始人希尔顿先生的成功,也得益于母亲的微笑哲学,母亲曾对他说:“孩子,你想要成功,必须找到一种方法,符合以下四个条件:第一,要简单;第二,要容易做;第三,要不花本钱;第四,要长期运用。”这究竟是什么方法?母亲笑而未答。希尔顿反复观察,思考,猛然想到了:是微笑,只有微笑才完全符合这四个条件。后来,他果然用微笑闯进了成功之门,将酒店开到了全世界的各大城市。难怪有一位商人如此赞叹:“微笑不用花钱,却永远价值连城。”而现实中的人们往往忽略了这一点。
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微笑轻而易举,却能照亮所以看到它的人,像穿过乌云的太阳,带给人们温暖,像冲破雾的曙光,带给人们力量。所以,让我们微笑吧,微笑着面对生活,面对周围的人,面对身边的`事。每一次奉献出微笑,你就为人类幸福的总量增加了一分,而这微笑的光芒也会返照在脸上,给你带来幸福,快乐和美好,何乐而不为?让我们用微笑装饰每一天,用这既诚恳又迷人的表情面对世界,让这世界在我们的微笑之中如沐春风。
哲学议论文7
1、春节对中国人之血缘性亲缘生命的意义
人生于父母的血缘关系之中,而父母自身的生成养长又可无限上延至复杂的血缘关系和社会关系里。正因有此血缘亲缘生命的传承,家族血脉的延续,才是大大降低人的漂泊感,孤独感。人活一世,并非孤单单一人,也并非只为自己而活,而是家族血脉之开显、社会关系的延续。春节通过对家庭之“根”的确立,为无数在外的游子,提供了温暖的精神家园。在传统家族文化浓厚的农业社会里,人们通过春节隆重繁杂的习俗礼仪,强调着一个大家族的团圆、兴旺与亲缘血脉的传承,强化着大家庭中每个人的家庭归属感、责任感。如今,商品经济社会中,家族文化被淡化,取而代之的小家庭模式,迫切需要一套家族式的情感整合仪式。春节,即提供了完美的家族情感整合场所,它以其特殊的家族团圆姿态,让中国人在情感上,有了落脚处、有了归属地。
2、春节对中国人之人际性社会生命的意义
现代化进程无可避免地加剧了各个小家庭在价值观上、物质水平上的差距,人们更执着于个体生命的“异”,刻意于世间的“分”,苛求于自我的“多”,甚至侵犯他人和社会也在所不惜,此种生命观的泛化,无形中造成了人际间的紧张、攀比、计较。人在社会生活中,与社会其他人和组织结成复杂的关系,其生命也必然打上社会的.烙印,这便是“人际性社会生命”。在如此庞大的社会群体中生存,有时候,人们需要被制造某些特殊的场合和机会(如春节),以帮助个体之间寻求一些共同的情感需要,形成某种共通的感受,以努力从个体生命之异中,体会到流年似水、生老病死、欢喜苦惧,皆为人生常态的相同生命本质,保持以更平和、平静的心态对待现实生活。人们在春节相互问候、相互关心的沟通情境中,也是在寻求着人性的共同点,感受着生命本源的同一性,形成着强烈的生命共同体意识——生命个体属于家,家属于国,人们同在一个正在飞速发展的国家体制里共存共荣,由此产生了相互的认同感、生命的共通感。此种与他人融为一体的“生命共同体”意识,更是人际性社会生命的需要。
3、春节对中国人之精神性超越生命的意义
对家族而言,传统春节通过一整套对天、地、君、亲、师的祭祀礼仪,使个人“小我”之精神生命与祖先、圣贤、天地精神相沟通,从而获得“大我”式的存在。对社会而言,年文化的传承,实质上是中国人代代精神生命的延续,是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的延续。一年年春节,中国人延承着此饱含着团圆、和睦、天下一家的“大同”思想,使中华文化最深刻的民族生命力一次次得以凝聚与深华。年文化既是对家庭情感的整合,更是对整个社会情感的整合。将每个小家庭成员的血缘生命、社会生命、精神生命,融入整个民族的生命力中,则中国这个大家族的精神生命才能得以丰盛与彰显。丢弃了传统民族文化的物质兴盛,对一个民族而言是空洞而贫乏的,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国人文精神的根基与灵魂,对春节等传统节日价值的理性呼唤,也是人之亲缘生命、社会生命、精神生命的感性需要。只有深刻感受年文化对国人生命涵养的意义所在,理解年文化的民族精神内涵,才能从心底感恩传统文化传承的精神力量,并将此极具代表意义的中华年文化民俗代代红火相传。
哲学议论文8
冥冥运古,当第一股充满活力的气息注入混沌的海洋,生命由此开始。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自此生命有了大胸怀;“巍巍呼高山,汤汤呼流水”,自此生命有了知音;“有了锲而不舍”“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自此生命有了愁绪“所谓伊有,在水一方”,自此生命有了爱情的朝思暮想,生命,源于水。
苏子贬于黄州,泛舟赤壁,于是他的生命为水所占据,有了水的胸禁,“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上;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是水予他的豪迈,“惟江山之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这是水赋他的胸襟〃情怀,他为水所成就。
“既生瑜,何生亮?何生亮?”秋风送去熊火,胜得赤壁战瑜气煞,羞终命丧黄泉。滚滚长江东逝水,无私,宽广,博大荡漾在江面,周儿你为何不给水一隙之地呢?涤荡你嫉妒的心。生命,为水所成就。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水诠释着李白的深情厚谊,“花白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水诠释着李清照的`相思之痛;“问君能有几多愁,恰 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水诠释着愁的数量,“水何渗澹,山岛竦峙”水诠释着曹操的雄心壮志,生命,为水所诠释。
上善若水,感恩似泉。一树丁香灿烂的纷扬着,香气氤氲。人们吮吸着清香。拾起一片掉落的花瓣,放在鼻间上嗅嗅,感受生命,感受水的存在,树安静的沉睡着,安静的接纳着“从今若许闲来月,拄杖无时夜叩门”。生命,为水所包容。
水的鼻息,你感触到了吗?
水静静的流着,带着它的灵魂,带着它的气息缓缓流动。遗留的脚印上,生命聚其精华开始成长。撷一叶草,苍翠欲滴;拈一片藓,翠色、欲流,生命,无人不充斥着水的鼻息。
生命,为水所成就。
哲学议论文9
要同时伺候好两个主人,不偏不倚,译者之难可见一斑,但“仆”和“主”的关系毕竟是不平等的,地位上的不平等自然就否决了三方对话的可能性。在译者的主体性得到充分认识并强调的今天,我们更倾向于把译者、作者与读者放到平等的地位上来看。译者与其他二者的不同仅仅在于他的双重身份:他既是对话的缔造者,更是对话的直接参与者。施莱尔马赫(Schleiermacher)在1813年论文《论翻译的方法》(Methodendesübersetzens)中提出了翻译的两条基本途径。在他看来,“真正的翻译者倘若真的希望把原作者与读者这两个完全分隔的人联系在一起,协助后者正确完全地理解和欣赏前者,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尽量不打扰原作者而将读者移近作者,二是尽量不打扰读者而将作者移近读者。”施莱尔马赫显然认识到了译者、原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施莱尔马赫认为译者只能在这两个译法中选出其中一个,然后贯彻始终。如果时而绝对忠实于作者,时而决然顺从于读者,即会出现无法预计的后果,作者与读者极有可能永远无法走在一起。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其实,两种选择的并列出现并不意味着它们之间二元对立,正如德里达所揭示的,二元对抗的思维往往是对多元化的充满差异的世界的人为简化,是没有依据的。因此,翻译中出现哈姆雷特“tobeornottobe”式的两难选择归根结底还是在思维方式上还没有走向真正的多元对话思维并达到对二元对立思维模式的实质性超越。
语际平衡
(InterlingualEquilibrium)说到翻译寻求语际的平衡,则更是有着深刻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基础的。在《通天塔之后———语言与翻译面面观》中,乔治斯坦纳在第5章探讨诠释的运作时,就充分体现了语际平衡的思想。乔治斯坦纳认为在语义转换层面,翻译是最生动、最彻底地要求平衡的。他把翻译视为一个信任、攻占、吸纳、补偿的诠释过程,这反映的正是一种平衡的哲学[4]。在他看来,第一步的“信任”业已使我们失去重心,而在译者用其彻底而富于侵略性的理解向文本进攻,罔顾后果地掠夺,最后满载而归的同时,我们彻底失去了平衡。因此在他看来,这诠释过程如果没有第4个阶段的话是“危险而不完全”的,诠释的活动必须给予补偿,而真正的补偿是通过交换和扳平而达成的。在诠释过程中,信息交流平衡被破坏,译者可能取去的太多(他增补修饰原文,加入个人意见),也可能太少(他缩减原文,把不顺畅的部分删掉)。原文的能量流进译文内,因而改变了原文、译文,又破坏了整个系统的和谐。尽管寻求平衡的过程冗长而迂回,真正的翻译仍会力求平衡。在形式上和道德上,翻译应务求‘借贷平衡’。而以补偿来恢复平衡是翻译工作和翻译道德的关键。进而他借用列维斯特劳斯(LéviStrauss)《结构人类学》里的一般理论模式———社会架构通过语言、妇女和物品的交易建立一个巧妙的平衡———进一步建构了翻译中的语际平衡模式。在他看来,忠实是个道德观念,同时也是个经济观念。翻译的忠实就是一种“平衡的忠实”,只有当译者/阐释者/读者竭尽所能,恢复各股力量之间的均衡,维持他在理解过程中已掠夺、破坏了的作品的完整性,才能真正意义上实现这一忠实。再看一个圣经翻译的具体案例。巴克博士(Dr.Barker)是TNIV(Today’sNewInternationalVersion)Bible的原译者之一。他在“现代译本圣经的平衡翻译哲学”(TheTNIVBalancedTranslationPhilosophy)一文中就指出,现代译本圣经属于一种平衡或协调的译本(BalancedorMediatingVersion),它既不追求完全的直译,也不追求全面的意译,而是试图在二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关于怎样达到平衡,他引入了一套嵌入式的控制与平衡系统来说明,即A-B-C-D,分别指代准确(accuracy)、华美(beauty)、明晰(clarity)和庄严(dignity)的英文单词首字母[5]。具体而言,就是指在追求译文语言的准确的同时不能牺牲语言的华美,追求语言的华美不能损害了意义的明晰,而追求意义的明晰更不能损害译文的庄重。这4个要素构成了一个互相制约的平衡系统。不能因为追求其中的任何一项而牺牲了另外一项,而是要在整体上达到一种制约力的平衡。正是这种制约力的平衡使一种平衡或协调的译本有了存在的可能。他进而指出,一个好的译本的出现是因为遵循了一种平衡的翻译哲学:既不多也不少,既不过分盲从又不过分自由发挥,既不过分现代与随便也不过于做作与刻板。简而言之,好的翻译就是避免走极端,而是达到一种平衡,能在最长的时期内吸引最多的读者。
跨文化平衡
(InterculturalEquilibrium)如果说语言层面上的纷争可以归结到“直译”与“意译”之争,那么从文化的层面上考虑,人们往往用“归化”和“异化”来区别翻译过程中是更贴近译语文化还是更贴近原语文化。正如王东风先生在“归化与异化:矛与盾的交锋”一文中所提出的,“归化与异化之争,是直译与意译之争的延伸。但并不完全等同于直译与意译”。并指出:“如果说直译与意译是语言层次的讨论,那么,归化和异化则是将语言层次的讨论延续升格至文化、诗学和政治层面。”[6]翻译的平衡观内隐着对“度”的把握和对“和谐”的.追求。关于“度”的本体性,李泽厚先生在《历史的本体论》一书中对其作出了如下阐释:“什么是‘度’,‘度’就是‘掌握分寸,恰到好处’。”[7]为什么?因为这样才能达到目的。人类(以及个人)首先是以生存(族类与个人)为目的,一般说来,做人做事就必须恰到好处。”过于归化和过于异化显然是违背“恰到好处”这一原则的。过于归化的译本抹杀了语言形式本身所蕴涵的文化意义,客观上造成了文化失真,蒙蔽了读者;而过于异化的译本则容易导致“翻译腔”,无法和广大译文读者形成心灵的交流,在本土形成的影响有限,客观上阻碍了文化交流与不同语言文化间的借鉴与融合。综观文学翻译史,我们不难发现,译作之所以能成为经典是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磨练的结果,也是不断由不平衡走向平衡,再打破平衡,建立新的平衡状态的不断自我更新、自我超越的过程。就林纾的翻译而言,虽然迄今为止对于其作品能否划入翻译文学还存在争论,我们不得不承认正是如此“归化”的作品为中国民众打开了第一扇通向异域文化的窗户,读者与原语文化之间的信息交流平台得以建立。此后,随着文化交流的深入,本土民众对异域文化的感知度和理解度逐步加深,本能地寻求“原汁原味”和“异国情调”,异域文化在这一过程中得以渗透与传播,翻译所承担的文化交流的历史使命在这一过程中得以实现。平衡是一项技巧,一门艺术,更是一种哲学观。“译者作为翻译主体的地位已经牢固确立,他是唯一主体,却不是抽象的主体,他永远处于与原作者、原作、译文读者,甚至包括译文、译文环境等的复杂互动关系之中。”[8]如何在人本层面、语言层面及文化层面达到“恰到好处”的平衡状态,还需要译者排除各种意识形态干扰,走出翻译活动中二元式对立的思维范式,联系具体的各种社会因素,在具体的条件境遇中,综合考察传译问题出现的各种原因,并以此为根据来采取翻译策略。同时充分重视对话双方平等性、交往式的对话关系,使对话双方相互沟通、互相理解、真诚交流、联合互动。充分重视翻译活动中的偶然性、不确定性、非理性等可变因素。平衡哲学尽管不能解决所有具体的翻译困难、清除翻译障碍,但至少可为译者提供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帮助译者走出矛与盾的二元困境,结合具体情况创新处理。
哲学议论文10
昨日观一大橱教人做菜:“盐少许,酱油少许,白酒少许……”待一道菜做成,我还有些云里雾里。问其要领,答曰:“恰到好处便可。”
这估计是中国菜很难做成品牌连锁快餐的原因——火候、调料、用菜量、乃至最后的成型都没有严格的定量标准,做好一道菜更多的是操作者一种恰到好处的把握。
这种思想真是贯穿中国人的生活。说远点有道家的“调和”,说近点有现在的“和谐”。如果究其本质,浅一点是一种适度原则,深一点则是一种对立统一的`思想,看似简单通俗的一句话,饱含深度与智慧。
历史上从不缺运用不好这一智慧的例子。唐代长期外拓疆土,边防将领除带兵外,又逐渐掌握地方行政财务之实权。外重内轻,尾大不掉,安史之乱一起,万里江山四分五裂。过分图其西封,过分授地方大权,唐朝这匹锦缎就此撕裂。然而,到了宋代,收兵权,调精兵,中央尽收地方之税,文官齐挤冗余之职,地方权力的确威胁不了中央,但中央的冗官、冗费却使北宋统一后积贫积弱。唐是过分地放权,宋又过分地集权。过犹不及,不能恰到好处,不能找到最适宜的程度,必然要引发走极端后的极端影响。
同样是处理中央和地方的关系,美国从“邦联”到“联邦”的华丽转身,则是对恰到好处的经典运用。成立之初尚为非联邦制的各州货币不统一,法律不统一,对外贸易受到了极大的阻碍。1787年宪法颁布后,美国成为联邦制国家,在规定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大权收归中央的同时,允许各州在不违宪的前提下制定地方法律,按照实际情况治理。通过赋予适度的自治权,既发挥了地方的积极性,又避免了过度集权的弊端。中央集权与地方分权恰到好处地有机结合,不仅使制度恰到好处,也带来了恰到好处的结果。
在人们普遍追求物质、精神生活水平提高的今天,过度消费与抑制消费若是任意一方占了上风,都会造成经济病态。随着资源合理配置的不断强调,如何恰到好处地分配,如何恰到好处地利用,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都至关重要又迫在眉睫。若论及个人生活,如何恰到好处地工作与娱乐,如何恰到好处地走“方圆”之道,这都影响着生活的质量。
由此看来,着实需要恰到好处地琢磨一下。
点评:由观人做菜而想到为人处世要“恰到好处”,联想“恰到好处”;中美两国当与不当的典例,用材“恰到好处”。有味!
哲学议论文11
学会生存是生物在这个地球上生存所必需的。早在十八世纪,达尔文就提出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观点。从生物学的角度说,这句话向我们提出了进化论,从哲学的角度说,这句话告诉我们人要学会拥有生存的智慧。
美国有个棒球手,他的最好成绩纪录并不是很了不得,但他却大大有名,是许多球迷的偶像,因为他特别会接高飞球,总是在最惊险的时候把对方的球接住并把对方杀出球局。后来,他退休了。有人问他接球的秘诀,他笑了笑说:“这简单,你明明可以一下子判断落点,还是要用最危险的姿势接到;表演嘛,就像摔跤大赛,棒球赛也要演出,才能吸引人吗。”
初听这个故事,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一种受欺骗的感觉,但只要转而一想,这正是这位棒球手得以在棒球场生存的方法。这虽有些欺骗的意味,但终归是人之常情。活在这个大于世界上,谁不希望更好地生存下来呢?对于他的“欺骗”,我们就从生物生存的法则上去理解,这样才能解释清楚“欺骗”的来龙去脉。
在如今的世界里,我们往往会遇到一些隐藏的危险,于是有人就感叹“人心险恶,不得不防”,而谨慎处事,事事提防,甚至说这就是所谓的人性。这些看法从某些角度和某些方面来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不应该用以上态度去面对这些。刘墉的书中大部分论述了人性的道理,对于他写书的目的,他说是要大家打一场光明正大的圣战,而不是做个阴毒的人只会去放放毒气。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对这些应该了解,在某些程度上也应有所防备。我们应该以智者的心去了解“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对于在这个社会中生存,我们不仅要了解“你不可不知的人性”,还要培养“你不能没有的谅解”,这样,我们才算基本拥有了生存的智慧。
简评:这篇习作能对如何生存这个古老、重大而严肃的论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并阐述了“要培养你不能没有的谅解,才算基本拥有了生存的智慧”的观点。
哲学议论文12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然而生存的方式却有许多,翻开千年的历史,寻找着曾经的伟人,猛然发现,生存是一种大智慧,一种哲学。
一
楚汉相争,大小战役数百,刘邦屡战屡败,危急之时一骑独遁。然而最终,刘邦竟逼得项羽自刎乌江。尽管后人对这位帝王颇有微词,但我认为他能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教训,愈战愈勇,终成帝王,不失为一代人杰。
——生存就是这样,退让一步,会让你有无尽前进之勇。
二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越王勾践曾败到何种地步?为夫差驾车的马夫!而他却能够忍辱负重,回国后,卧薪尝胆,还令人在宫外每日高喊:“勾践阿!你难道忘了耻辱了吗?”
正是这种坚定的决心,使他们打败吴国,雄霸一方。
——这也是一种智慧的生存,虽然耻辱,但却对后来的成功蕴藏无尽的潜能。
三
名落孙山,寂寞乘船,想着数年的寒窗艰辛,却落得孤寂回乡的下场。行至姑苏,来到寒山寺,领悟人生,放下心头阴影,却扬起了蓬勃的诗——到这里,大家已知道,说得就是张继和他的《枫桥夜泊》。
——换一种生存方式,你会发现生活的美丽。正如高考并不是成功的唯一大门。
四
别样生存,这不能不使我想起李白,这是位浪迹天涯,美酒诗篇作伴的浪漫诗人,虽然幻想达则兼济天下,但却为心中自由的诗魂高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穷困潦倒的生存,结果留下的是“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的千古美名。
够了,品读了几位伟人的生存方式,我悟出他们的生存的'哲学,生存环境的改变,生存方式也要随之改变。有时,用一种退让,忍辱另类,自由的生存哲学,会让你的人生绽放出绚丽而迷人的光彩!
[ 简评]
这篇作文的层次清晰,脉络分明。前有序言,后有总结,结构也颇严谨。我觉得本文值得称赞的便是语言的称赞,叙述也不急不躁,娓娓而谈,如话家常,句式多用短语,有时长短结合,错落有致。而每一层次的结尾,破折号后都有画龙点睛式的论文,与前言后语相互照应,使全文不致割裂,而浑然一体。
哲学议论文13
有人认为世界上总是发生“差一点”的事情,实际上这是错误的。成功便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这是个很容易辨别的问题,何来“差一点”之说呢?
国人经常谈论“差一点”,有的为“差一点”扼腕叹息。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许多事物都有如冥冥中注定一般,“差一点”有时便是天翻地覆。荆轲差一点刺秦成功,倘若图穷匕现之时秦王真的一命呜呼,历史岂不全部改写?六国岂不又陷入无穷无尽的战乱之中?鲁迅差一点成为医生,倘若先生真的变成白衣天使,何来“三易其志”的感慨?中国岂不又损失了一员新文化运动和重铸民族灵魂运动的猛将?
“差一点”,有时候会导致无可颠覆的差别。
钻燧取火,神农种植,使人类步入原始社会;胡服骑射,元朝统一,促进民族社会的交流发展;郑和下西洋,鉴真东渡,加快了中外融合。此外更有历史上的光武中兴,开元盛世等。社会从一种循规蹈矩的姿态前进发展,这其中应该葬有无数的“差一点”。也许这些“差一点”会让世人唏嘘感慨一阵,但随着历史车轮的滚滚前行,所有的“差一点”都会慢慢泛开,沉淀下来的只是历史的真实。
历史是庄严严肃的,它不容许任何的“差一点”,每一点历史进程都枕在“差一点”的尸骨上。但有时候,差一点也是诗意的。
陆游的爱情之差使他有了“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情绪;李白的仕途之差铸就他诗仙的`名号,一袭白衣,凌空飞举,清俊飘逸,高唱着“天生我材必有用”;苏东坡的人生之差使他清醒地认识到世界,于是选择看赤壁风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任千堆雪在心头澎湃;屈子的志向之差让他有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执着。
在不起眼的“差一点”中,人生演绎了许多悲欢离合,历史的教训告诫我们不能沉浸在差一点的幻想和悲伤中。差一点的事好比石墨,在重压烈焰中才会被成就熠熠放光的钻石。对“差一点”要有正确的态度,有的该毫不犹豫地弃去,有的也应好好利用,“塞翁失马焉知福祸”?有时差一点也能成就另一方天地。因此我们要时刻注意“差一点”的变化并且享受变化。
有“差一点”情结的人是可怕的。人生树上草莓多多,何必为一个差一点采到的草莓而放弃整棵草莓树?“差一点”中的哲学内容很丰富,但人终究要忘记它,以全新的力量面对下一个的人生碉堡。
哲学议论文14
雨停了,我坐在家门前望见渐渐远逝的雨水,注目凝望,久久不能回神;忽然,一滴留恋了许久的雨滴在屋檐上飞驰下来重重砸在了我的头上,此刻,我突然发现自己脚下的那块古老的岩石上已满雨水的小石坑。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哲理: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翻开历史的篇章,跨越时间的界限,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多少人从中受益匪浅。孙中山曾有言谈到中国的改革开放,真可谓是任重而道远,而他却仁以为己任,信心百倍跨步向前,永不言败,聚中华之精魂坚定改革开放的脚步,相信定会走向成功。因为心中藏有一份信念,所以他永未放弃,迎来了一个暂新的时代。“大衣哥”想必无人不晓,他用淳朴的声音震撼了中国,书写了一个美丽的传奇。然而,“大衣哥”背后的努力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坚持每天对着镜子、家禽、牲畜练歌,甚至在地里干活都在练着歌。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坚持拼搏最终打开了成功之门。如何结出一个成功的果实,那就应站在伟人的肩膀上精神的甘露。
孙中山开辟新时代的毅力和“大衣哥”背后的心努拼搏力为我们铭记在心;然而世界上又何尝不是伟人层出不穷,走进世界历史,一对夫妇被我们所熟知。其中尤以居里夫人更是耳闻能详,她是放射元素镭的发现者,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在他生活的年代里,实验室的基础设施十分简陋,缺少必要的防护措施。但是,这并没有压倒她追寻科学的信念和坚持不懈的精神,心存动力身不停息,居里夫人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实验室里。坚持、永不放弃是走向成功的精神动力。
假如世界没有了坚持的精神。雨水还能否击穿岩石;孙中山还能否开辟寻时代;居里夫人还能否发现镭元素。我想结果就像仲永一样,凭借着先天的聪慧,高傲自满,只看重眼前的利益,而放弃了坚持学习,天资聪慧必然会消失,只弄得一事无成,荒废了时光。由此看来:坚持才是走向成功的钥匙,没有这把钥匙怎么能打开成功的大门呢? 生命之花若要开的灿烂,坚持才会有繁花似锦的春天;生命之花若要开的绚丽多彩,永不放弃才是古老的训言!
哲学议论文15
提要:与宗教的关系问题既是一个课题,更是一个哲学内部的问题。因为任何彻底的哲学都不能不面对如何理解和对待宗教的问题。本文从讨论“什么是哲学”入手,试图通过深入分析理性的先验意识如何构成“这个世界”之根据来首先阐明哲学与数理科学的关系和界限,并在此基础上阐明哲学与宗教的内在关系及其分界限。对这种内在关系的分析表明,哲学与宗教只不过是理性返回本源的两种不同方式。;
关键词:哲学;宗教;数理科学子;本原;自身同一物;自在物;
哲学(思想)通常被认为是脱胎于宗教。因此,关于哲学(思想)与宗教的关系问题,通常有两个相反的回答:或者以为二者是对立的、不相容的,总处于斗争当中,哲学从宗教中脱离出来是思想对宗教的胜利;或者以为二者是相通的和一致的,哲学从宗教脱胎出来既表明它们各不相同,又表明它们具有亲缘性,它们之间甚至是相互需要的。但是,不管哲学与宗教是对立的,还是一致的,它们各自应有各自的界限,否则就无所谓对立,而其一致性也就成了与自身的一致。这意味着要讨论二者之间的真实关系,必须首先澄清它们之间的界限。;
一;
但是,哲学与宗教的界限问题首先涉及“什么是哲学”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是个让人无从下手的问题。在不同哲学家那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常常各不相同。这里我们暂且从哲学的历史源头出发来讨论这个问题。;
就哲学(Philisophie)这个西语词来说,其原初意思就是大家都烂熟了的所谓“热爱、追求智慧”。关键是,何为智慧?又怎么爱她(才是哲学)?一种东西要能被称为“智慧”,她至少要让在这个世界上四顾茫然的人类能够因她而得到信心、希望和安宁,不再终日惶惶而不知所往。对于这种智慧,人人都会心生爱意而向往之。那么,如何爱她才使这种爱成为哲学呢?对智慧的一种爱之所以能被称为哲学,首先在于这种爱是唯智慧而爱。哲学之所以为哲学,就在于哲学是一种全心全意去爱智慧的亲证活动。对于哲学(或从事哲学的人)而言,智慧本身就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因此,哲学可以不顾一切利益考量和现实因素而只爱智慧。不过,哲学的这种爱又是一种带着自我觉识的爱,也就是说,哲学对智慧的爱总是带着对自身的这样一种处境的觉悟:即如果她不追求智慧或错过智慧,那么她自身就会陷于惶惶不可终日的困境之中。在这个意义上,哲学之爱智乃是一种自觉之爱。这体现在哲学是通过追问智慧的问题来进行她的爱智活动。;
因此,就其起源上说,哲学就是一种通过追问智慧的问题来亲证智慧的活动,从而使人能够智慧地生活。;
那么,什么样的问题是智慧的问题?对于古希腊人来说,智慧的首要问题就是追问世界的“本源(始基)”问题。而追问世界的本源问题,也就是追问变动世界中可靠和确定的根基的问题。在这个流变不定的世界里,我们身在何处?何以安居?或者问:把茫然四顾的心灵安放在什么地方,我们才能从大地上站立起来,并且顶天立地地撑开一片可以安居的天地?寻得“安心之所”的问题,也就是寻找能够把我们的生命与生活担当起来、支撑起来的力量与根基的问题。因它可靠,我们可以生活得安然和踏实;因它可靠,我们可以坚定地打开我们的希望和未来,因而可以生活得有信心、有力量。简单说,因它可靠,我们的生活既能经受住苦难的重压,也能经受起幸福的诱惑。;
在哲学产生之前,希腊人与其他古代一样,都生活在神话世界或原始宗教里,人与他人他物都是处在一种不确定的梦幻般的关系中。世界的本源问题的提出,就象一道光芒从人类的心灵世界划过,照亮了人与他物的明确界限,从而召唤了人类对自身身份的意识与追问──人在这个变幻不不定的世界上究竟处在什么位置上?扮演着什么角色?从根本上说,在本源问题里,一方面表明人类对纷繁变幻的现象事物持不信任、不满足的态度;另一方面表明,人类相信透过这些现象事物可以找到使自身能够立定其上的确定性与可靠性。;
本源问题所追寻的确定性与可靠性,也就是绝对性。因为从根本上说,只有绝对的一或绝对的存在者,才能够是可靠的和确定的。所以,可以进一步说,追问世界的本源问题,也就是探究绝对性的问题。本源问题的提出意味着开始了对绝对的意识与觉悟。而对本源的追问,实际上也隐含着对人自身的身份的觉悟与确认。因为人类之所以会去追问世界的本源问题,在根本上是为了人本身的生活与存在寻找可以立身其上的可靠根基,以免在变幻不定的宇宙面前茫然失措或惶惶不可终日。实际上,对本源的觉悟——不管这种觉悟是以思想的追问方式,还是以宗教的启示方式来完成——都同时隐含着对人自身的身份的追问。回到本源而与本源共在,也就是人回到自身,即回到自己本来在的位置上。因而,回到自身在根本上也就是回到自在的自由存在:在自己的位置上持守着一切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对本源的追问与觉悟都或强或弱地召唤着对人的自由的'觉悟。对本源的守护在根底上也是对自由的守护。因此,对本源,从而对绝对的追问和觉悟,在人类史上是一件最伟大的事件。因为它在根本上意味着人类开始了依靠一种自觉的精神(灵性)力量寻求自立与自由的漫长历程。;
上面的讨论已暗示出,哲学是以不同于宗教的方式去追寻本源问题。如果说宗教是以启示的方式直接领悟绝对的本源而信任这个本源,并且由对这一本源的觉悟与信任而肯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那么哲学则是出于对这个世界不满足、不信任也即有所怀疑而去追问这个世界的本源。也就是说,哲学是从“不满足”和“怀疑(不信任)”开始的。;
二;
但是,人们之所以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不满足,是因为事物是有限的,而事物之所以是以有限物出现,恰恰是人们已经对事物作出某种规(限)定,也即把显现给我们的相遇者规定为某物。不管人们说出来还是没说出来,任何有限物实际上都已是被自觉不自觉地规定为“是什么”的事物。而人们之所以对事物不信任而怀疑之,首先则是因为事物会失去自身,也即所谓“变异”。而人们之所以会发现事物失去自身,则是因为人们已经把事物向我们的显现就当作这一事物自身,也即把事物在意识中的显现规定为这一事物自身,或者说,这一事物被直接等同于它在意识中的显现。这种规定活动或等同活动也就是给出自身同一物(Identit?t)的构造活动。当我们把被命名为“树”的相遇者在我们意识中的显现就当作“树”本身的时候,我们就在给出一个树的自身同一物:树的如此这般的显现就是树本身(全部);或者说,树本身仅仅就是它的如此这般的显现。正因为事物获得了自身同一性,它才会失去自身,因而才会有变化与变异;否则,事物就只是在现象(显现)之流中不断隐身的独一的自在之物,或者说,只是通过显现表明其隐身在自己位置上的独一物,而无所谓变异与变化。
实际上,把相遇者规定为某物,也即规定为“是什么”,从而使之成为“有限物”,同样也必须以将相遇者构造为“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因为任何事物必须首先是它自己,才能够进一步是其他的“什么”。这也就是说,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不满足、不信任恰恰以将这个世界的事物构造为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在这个意义上,哲学对本源的追问是从一个由自身同一物构成的世界开始的。而这在根本上意味着,哲学是从概念物出发。因为所谓自身同一物必定是在质、量、关系这类概念意识中被构造出来的。没有这些概念意识,我们就不可能给出可以以“A是A”这一同一律形式表达出来的自身同一物。
自身同一物必定是存在于质、量、关系这类概念意识中的存在物。它的关系性存在首先就是与自己的关系。任何相遇物只有当它在质、量意识中被显现和综合,并且它的这种显现被把握、意识为就是它自身,即与它自己的显现处在等同关系中,它才不再是在自己位置上的自在相遇物,而成为仅仅等同于其显现的为自身同一物。换言之,自在相遇物才被掩盖而成为单纯的显现物,并且也才能进一步成为各种关系物。也就是说,任何事物只有首先成为自身同一物,即与自身处于等同关系中,才能进一步进入与其他自身同一物的各种关系中,从而成为各门具体科学的对象。从根本上说,各门科学,首先是以为基础和榜样的各种具体科学——我们权且称之为“数理科学”,实际上都是以自身同一物及其关系为对象。因为任何事物只有当它作为自身同一物被构造出来,它才能进一步得到的和经验的规定。如果一事物是否是它自身都没有得到确定,那么,对它的一切其他规定都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无法断定对它的规定是否就是对它的规定。在这个意义上,一切科学都是以自身同一物为前提;,或者更确切说,一切科学都是建立在构造自身同一物的意识活动之上。正因为如此,康德把量、质、关系这类据以构造自身同一物的范畴意识与时—空形式一起当作一切科学知识之所以可能的先验要素。;
这里,我们可以首先看出与数理科学的区别。如果说数理科学是以自身同一物为前提,并且也只以自身同一物及其关系为对象,因而永远停留在自身同一物与关系物领域,那么,哲学虽则从自身同一物出发,但是它并不以自身同一物为对象,而恰恰是要摆脱、离开自身同一物,去追寻自身同一物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因此,哲学并不停留在自身同一物领域。从思想—意志的方向而言,数理科学是从自身同一物出发进入经验—关系世界,而哲学则是从自身同一物出发摆脱一切关系物而返回本源处所。这恰好是两个相反的努力方向。;
这并非说,哲学与科学是无关的两极。不管是从事实还是理论基础来看,科学从来就不可能离开哲学。虽然哲学家可以不理睬科学家,科学家也可以不理会哲学家,甚至嘲笑哲学家(这通常是那些无知和浅薄的科学家对哲学或宗教惯有的态度),但是,科学历来就运行在哲学所提供的基础上。这除了是说,科学迄今仍运行在古希腊哲学所确立起来的思想方式和基本观念之内,更重要的是指,构成一切科学之基础与起点的自身同一物是如何可能的这一问题只有通过哲学的反思才能得到解答。科学是否建立在坚实可靠的基础之上取决于哲学是否解决了“自身同一物是如何给出来的”这一问题。如果离开哲学的反思而任科学自行其事,那么科学不仅将忘却自己的基础,而且本质上将越来越远离本源。其结果不仅将使科学走向自我瓦解,而且将把人类带向片面化——因为远离本源也就意味着关闭了其他可能性,而把科学打开的可能性当作唯一的可能性。;
实际上,自身同一物构成了哲学与数理科学之间最直接的联系点。哲学对自身同一物之所以可能的追问和回答为科学奠定了可靠的基础,科学由此获得了强有力的论证和推动。不过,正如自身同一物只是科学的基础,而不是科学的核心一样,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和回答则只是哲学的一个步骤,而不是哲学的归宿。因为哲学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恰恰是出于对自身同一物的怀疑和不满足。对自身同一物的怀疑并不是要放弃它或否定它,而是要追问它之所以如此这般的根据。如果没有或不能找到这种根据,那么,人们对关于它如此这般的断定就是可疑的,也就是说人们可以终止对一物之为这一物的判断。确立自身同一物的根据,也就是确立了一个世界的真实性和可判定性。对于科学而言,这意味着对事物的一切科学陈述(判断)获得了可靠的标准物,也即以“A是A”形式表达出来的第一定义物;而对哲学来说,则意味着它所追寻和迈向的本源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本源,也即是一个有根有据、可在概念中被确立起来的自身同一物的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而不会是一个梦幻世界的梦幻本源。
自身同一物作为一切数理科学的基础恰恰是科学所不关心的,但是,对自身同一物的追问却是哲学的一个起始步骤。在这个意义上,哲学开始于科学终止的地方。这使哲学与科学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即都要借助于概念体系来完成自己的任务:科学是在由概念构造出来的自身同一物基础上提供出一套与经验相关的概念体系来达到对事物的认识,而哲学则必须演绎出一套先于经验的概念体系,否则,它就无法说明自身同一物是如何可能的。不过,哲学借助于先验概念体系并不仅仅是为了说明自身同一物的可能性问题,或者说,并不只是为了说明“这个世界”是如何可能的,更重要的还在于展现如何确实可靠地退出这个世界而迈向这个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哲学完成的严格的概念演绎体系既要为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奠定基础,从而为一切科学奠定基础,而且同时要打开一条由这个世界通向其本源的道路。显而易见的是,如果说由自身同一物构成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显现的、可由概念完全把握的在场者,那么,这个世界从中显现出来的本源则不仅仅是这样一个在场者,它同时是一个不显现的、不可由概念加以把握的不在场者,一个隐蔽者。
所以,哲学一方面要借助于概念体系,另一方面,它通过概念体系所要寻求的恰恰是非概念的隐蔽者。这意味着,哲学从其出发的地方到其归宿之间存在着一个断裂。哲学并不能通过概念体系的演绎直接通达所追寻的本源,因为本源永远在概念之外,否则它就不会是真正的本源。对于哲学来说,概念的严密演绎是一条把人们引到离本源尽可能近的地方的可靠道路,以便人们能够从这个最近的地方跨越过去,进入与本源的共在而终止一切概念。因此,与科学不同,如果说科学研究是通过概念知识体系来展现一个关系世界而深入这个世界,那么,哲学进行概念演绎则是为了摆脱这个关系世界而迈向非概念物。哲学的概念演绎活动是一种摆脱关系世界的活动:不仅要脱离一切经验的关系,而且要脱离构成这一切经验关系之基础的自身同一性关系。在这个意义上,哲学的概念演绎是这样一种解放活动:把人从关系世界中解放出来,使之朝向绝对者,向绝对者敞开自己。
把人从关系世界解放出来,也就是让他从关系中退身出来而回到不受制于关系的自由—自在的存在,而这从根本上说,也就是在自己位置上向他者敞开自己的存在;在人的这种自在地向他者敞开自己的存在中,他者也在自己的位置上来与我们相遇,并且也才在自己的位置上来相遇。人只有在自己的位置上,因而也就是只有在自由中,才能跨越概念物与非概念物之间的鸿沟,才能与作为自在的他者的本源相遇。
因此,哲学确立起来的概念体系必须是一个自由体系,也即一个摆脱关系世界而向自在的他者敞开自己的体系。简单说,自由体系就是一个向绝对他者敞开自己的体系。开放体系与封闭体系之别就是哲学与科学之别。作为科学的概念体系都封闭于概念物,或者说以概念物为界限,而不寻求概念物以外的东西;对于科学来说,不存在概念物之外的东西,也就是说,在科学看来,一切存在的事物都可在概念中被把握。因此,科学不承认概念之外而不可被概念所规定的存在物;一切都可在概念中被陈述。所以,每个科学体系都试图充当一个“大全”,至少是某个方面的大全。因为它把自己的陈述当作是关于一切可能事物的陈述,而忘却了自己的陈述永远只是关于关系物的知识,而完全不可触及自在物。因此,科学体系的变化通常不是一个体系融合另一个体系,而是一个体系被另一个体系所突破而被取而代之。因此,科学知识体系的变化通常是革命性的,总是体现为一个体系取代另一个体系。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科学是一种建构体系的活动,科学史是一个建构体系的。相比之下,作为自由—开放的体系,体系的变化并不是通过一个体系取代另一个体系来体现,而是通过创造出足以更进一步摆脱关系世界而迈向绝对本源的新概念来完成。由于这新概念能够进一步摆脱关系世界,也就意味着它能够打开一个更开阔的视野(Horizont),使整个体系能够更开放地朝向本源。在这里,体系的变化更多体现为对原有体系的融合,而不是取代和放弃。这也是为什么今人虽有今人的哲学,但是却不能放弃古代哲学的原因。哲学概念一旦被创造出来,它就改变了体系的视野而构成哲学的一个环节。与科学相比,我们可以说,哲学是一种创造概念的活动,通过创造概念建立向绝对者开放的自由体系。如果说科学体系中的概念是从经验关系中建构起来的,因而科学是通过建构概念来建构体系,那么,哲学体系里的概念则是自由理性从对自己的自由反思中开显出来的。这种从自由反思中开显出概念,是真正意义上的创造概念的活动。创造就是从自由中开显与给出的活动。在这个意义上,哲学是通过创造概念来演绎自由体系。
三;
这里,我们要进一步澄清的是,为什么哲学概念是从理性的反思中开显出来的。在前面的讨论中我们一再指出,哲学开始于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与不满足。这种怀疑引导了哲学去追问“这个世界”的根据:如果这个世界就是它显现的这样,那么,它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别样?如果这个世界并不一定是它显现的这样,那么它为什么会显现为这样,而不显现为别样?这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根据问题。但是,这个世界之所以显现为这样而不是别样,是也只能是因为我们的理性本身,或者说,是也只能是我们的理性使这个世界显现为这样而不是别样。因为这个世界只能在我们的理性意识中向我们显现,并因而是“这个世界”。因此,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在根本上就是对理性本身的追问,因而也就是对理性本身的反思。通过追问这个世界的根据,理性以反思的方式返回自身。
正如前面所说,自身同一物是“这个世界”的基础,而自身同一物又是在理性的先验概念(诸如量、质、关系)中被构造出来的。这意味着,“这个世界”首先是建立在量、质、关系这些由理性提供出来的概念之上。但是,这些概念却是在对“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的反思中才被理性本身所觉悟而开显出来。因此,如果说哲学开始于对“这个世界”的怀疑,因而开始于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那么,也就是说,哲学开始于对理性本身的反思,并且在这种反思中开显—创造出理性自身的概念。
不过,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因而也就是理性的反思活动,并不停止于“这个世界”的直接根据上,也即不会止于使自身同一物成为可能的那些概念上。这些概念虽然出自自由的理性本身,但是,作为这个世界的直接根据却是远离这个世界的本源。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只会止于“这个世界”的再无根据的本源。离“这个世界”的本源越近,也就离“这个世界”越远。所以,追问“这个世界”之根据这种反思活动实质上也是离开、摆脱“这个世界”的活动。这种离开或摆脱就是一种解放。
那么,为什么哲学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只会止于“这个世界”的本源呢?因为只有本源才是再无根据可寻的唯一者,它是一个无根无据的深渊,却又是给出一切的唯一来源。那么,理性在追问根据的反思活动中如何回到这个本源呢?在追问根据的活动中,理性首先是从从自身中找到“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的根据,也即诸如量、质、关系这类先验概念。但是,理性在自身的反思中同时发现:自身并不仅仅是这些概念,并且自身也有其来源——对“自身有来源”这一点的觉悟也就是理性的源头意识,人们通常称之为时间—历史性意识。由于发现自身并不仅仅是如此这般的概念,因此,理性会进一步追寻自身,这种追寻自身也就是试图回到自身;同时由于觉识到自身是有来源的,因此,理性会不懈地去追寻那个源头。对这个源头的追寻也就是对“这个世界”之本源的追寻,因为既然它是理性的源头,当然也就是理性构成其根据的“这个世界”的源头。但是,既然理性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本源,那么,显而易见的是,理性只有回到自身,也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自在地存在,理性才能与本源共在。所以,理性追寻本源与追寻自自是同一回事;或者更确切说,理性是通过追寻自身、返回自身而回到本源。
问题是如何返回自身?自身也就是在自己位置上的自己,而不是在关系中的角色。角色也是一种自己,一种关系中的自己,它总是受制于关系项和关系因缘。关系项和关系因缘的变化,这种作为角色的自己或者丧失,或者发生变换。只有退出一切关系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自己才成为真正的自己。而所谓“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自性物的天然位置,或者说,是被造物从“深渊”被抛出的位置。自性物总是守于天道之中,是为天然之物,正如被造物总守于“深渊”之旁,是为在整体之中的存在者一样。正因为如此,我们上面说,理性(作为一种被造物)回到自己的位置才能与作为本源的深渊共在。就事物在自己位置上的存在是不可替代的、独一的而言,在自己位置上的存在就是它的绝对存在,不会因任何关系因素的变化而改变;就事物(作为被造物)在自己位置上的存在不依附于任何其他事物(被造物)而言,它的这种存在是独立的、无关系的存在——它与其本源或造物主的关系是一种无关系的关系:它或者是被从无中创造出来,或者是被从深渊中抛出来,在这个意义上,它与本源的关系也就是与无的关系,因而是一种自由的、不对称的关系。这种关系除了担保自性物(被造物)获得自己的位置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意义。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只具有单向度效应的关系(任何存在物都不可能对“无”有任何效应,但它们却都是从无中来),因而是一种无双向效应关系的关系。而一般意义上的关系是也总是具有双向效应的关系。所以,我们称在自己位置上的存在者与其本源的关系为无关系的关系。
就自身是在自己位置上的自己,因而是一种独立的、无关系的存在而言,回到自身也就是退出一切关系而回到自由—自在的存在。这意味着,理性必须通过退出一切关系才能回到自身而与本源共在。于是,进一步的问题是:理性如何才能退出一切关系?这里我们倒是要先问:理性是如何进入关系而忘却(掩盖)自身的?通过概念,确切说是通过具有构造、组建功能的概念来把事物置放入各种关系中,并因而使自己进入各种关系。事物间各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以及理性(人)与事物的各种关系,都是建立在这种具有构造—组建功能的概念基础之上,首先则是建立在使自身同一物成为可能的那些先验概念基础之上。这意味着,理性必须退出一切构造性的概念才能退出一切关系而回到自身。哲学作为理性以反思的方式返回自身的活动,它与理性的其他返回活动(比如信仰)的根本不同就在于,它不是通过直接拒斥概念或切断概念的方式退出概念,恰恰是通过概念来摆脱概念。当然,哲学不可能通过构造性概念来退出这类概念本身,而是通过创造出另一类概念来摆脱构造性概念。
相对于构造性概念,这另一类概念并不具有构造功能,不能象构造性概念那样通过构造出某种关系而构造出可被我们抓住—把握的事物,因而也就是说,这类概念并不能使……成为可被限定的对象。比如“自由因”这样的概念,它并不能给出一个可被我们把握、限定的对象。但是,这种概念却能够把一切可被限定的事物,因而把一切具有限定功能的构造性概念引向整体或完整。任何可被限定的事物都是不完整的,或者说,任何构造性概念都不是对整体的把握。原因概念可以构造出各种具体的因果关系,但是,它给出的任何因果关系都是有限的,而不是完整的;只有自由因这样的概念才能把所有的因果关系引向一个完整的因果链条,从而使构成这个完整链条中的每一个具体的因果关系都是可靠的和牢固的。在一个没有自由因的、不完整的因果链条中,任何因果关系的可靠性都无法得到保障。就此而言,自由因恰恰构成了一切因果关系的可靠性的前提。因此,这类概念虽然不具有构造功能,但是它们却具有把构造性概念引向完整或整体,从而使构造性概念获得可靠性的功能。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把这另类概念称为引导性概念。如果说构成“这个世界”之根据的那些概念是最基本的构造性概念,那么,对于理性存在者来说,引导性概念则是“这个世界”通向其本源的最后根据,然而也是最遥远的根据。问题是,理性究竟从什么地方获得引导性概念?
正如理性通过的反思发现,理性是从自身中给出那些先验的构造性概念并使之成为“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的直接根据一样,理性也是通过哲学这种反思活动而从自身中给出引导性概念,以便把一切构造性概念的使用引向完整与整体。因为只有对理性来说,才有对整体/Ganze或完整/Vollst?ndigkeit的诉求。对整体或完整的诉求是理性内在固有的一种能力。因有这种诉求,理性才会不满足于自己的构造性概念的使用,因为构造性概念的使用永远只是触及部分,而无法给出整体,永远只是一种限定,而不可能达到完整。面对自己的构造性概念的使用,理性必定要在反思中给出把这种使用引向整体或完整的引导性概念。对于具有整体性或完整性诉求的理性来说,给出引导性概念是它的一种必然而自由的演绎活动:因为只要是理性存在者,它就必定要求给出引导性概念,以使构造性概念的使用走向完整,所以,从构造性概念的使用必定要给出引导性概念,在这个意义上,这种给出是必然的;但是,理性是出于自身的需要而从自身给出引导性概念,而不是从任何其他地方,所以,这种给出又是自由的。
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面对自己的构造性概念的使用,理性必定要给出引导性概念,但是,这绝对不意味着理性是从构造性概念中演算出引导性概念。不是构造性概念使引导性概念成为可能,而是引导性概念使构造性概念的使用的可靠性成为可能。从概念的演算角度看,从构造性概念到引导性概念永远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因为从构造性概念及其运用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演算出引导性概念,比如从因果概念及其确立起来的任何因果关系都不能演算出自由因。这里,只有借助于理性追求整体与完整的跨越(超越)能力,才能给出(也才有必要给出)引导性概念,并使从构造性概念到引导性概念成为“合理的”。所以,哲学意义上的概念演绎并不是概念的逻辑演算,而是一种概念的跳跃活动。这也就是我们上面所说的自由演绎:理性从自身中给出概念并使之通向整体。
从理性本身角度看,理性是内在地具有引导性概念才会去运用其构造性概念;只是在哲学的反思活动中,理性才以构造性概念为线索去回溯自己所止息的引导性概念。理性之所以会止于引导性概念,正是因为这种概念完成和满足了理性对完整性和整体性的诉求。这并不是说,引导性概念使理性把握—抓住了整体,整体是不可能被我们的理性抓住的。理性所能达到的只是在反思中借助于引导性概念觉悟整体而向整体敞开自己。理性从构造性概念到引导性概念,再到向整体存在者敞开自己,存在两个自由的跨越。理性借助于哲学的自由演绎可以完成第一个跨越,但并不必定能完成第二个跨越,而只是为这第二个跨越提供最充分的准备。这就如我们前面说过,哲学是一种借助于概念演绎进行追本溯源的方式,但是,本源并不是概念所能把握的,因而哲学的概念演绎所能做到的只是把人们带到离本源尽可能近的地方,以便人们跨越过去而与本源共在。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可以说,彻底的哲学都会导向宗教(信仰),但并不必然使个人皈依宗教。只是由于哲学的宗教导向必定有助于人们走向宗教信仰,或者有助于坚定、巩固其宗教信仰。
理性以构造性概念为线索回到引导性概念,实际上是理性以反思的方式从自身中给出概念,也就是以哲学方式自由地创造概念。这种自由创造概念的活动一方面是严格的演绎,因为引导性概念与构造性概念必须处在这样一种关系中,即前者能够把后者的使用引向完整或整体,并因而构成后者使用的可靠性的前提;另一方面是一种摆脱—解放,因为理性通过哲学创造概念的最终目的就是回到与本源的共在,而本源不可能被任何概念所限定,因此,哲学创造概念的目的恰恰是为了摆脱概念,也即摆脱组建各种关系的构造性概念。引导性概念要把构造性概念的使用引向完整或整体,必须从构造性概念的具体运用中跳跃出来,因而也就是必须从各种关系中摆脱出来,因为任何构造性概念的使用都只能涉及部分,它的构造活动都是对整体的零碎抢夺,给出的永远只是整体的碎片。但是,引导性概念既然构成了构造性概念使用的可靠性的前提,又如何能摆脱构造性概念的使用及其确立起来的关系呢?
作为理性自身给出来的最高概念,引导性概念把构造性概念所能给出来的一切现实的、具体的关系都作为可能性包含在自身之中。因为它包含着一切关系于自身,因此,一切构成它之部分的具体关系才是在一个完整关系中的关系,因而才是可靠的;同时,由于它只是把一切关系作为可能性包含于自身,因此,它不是任何具体而现实的关系,也即说它是对构造性概念所能给出的一切现实关系的否定,因而是对一切现实关系的摆脱。正因为引导性概念是对一切现实关系的摆脱,它才能使理性回到自身,即回到自在—自由的存在。
四;
上面我们讨论了哲学作为人这种理性存在者追寻本源的一种方式是如何通过创造概念和摆脱概念来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哲学与数理科学而言,“自身同一物”成了它们的分界线:哲学通过创造概念来摆脱以“自身同一物”为基础的“这个世界”,而(数理)科学则是通过构造概念进入“这个世界”。如果说哲学的目的是从“这个世界”摆脱出来,回到自在—自由的自身,以便从另一个维度来看待“这个世界”,那么,科学的目的恰恰是要进入和把握“这个世界”,它是也只能是从“这个世界”的维度去看待“这个世界”。在这个意义上,科学永远停留在概念之内。
而就哲学与宗教信仰而言,“概念”成了它们之间的分界线。虽然哲学和宗教都要回到本源和守护本源,但是,哲学是通过在反思中的概念演绎来摆脱“这个世界”而走向本源,也就是说,哲学是在追问“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而不是别样的根据而走向再无根据的本源。因此,哲学需要完成从概念存在者到非概念存在者的跳跃,如果它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的话。因为一切构成“这个世界”之根据的事物一定是可被概念所把握—概观的存在者,因而总在概念中,而再无根据的事物则意味着它永远不可被概念所把握—概观,因而它不会仅仅是概念存在者。但是,宗教信仰则与概念演绎无关,因而与反思无关,因为任何概念演绎都是在反思中进行的。宗教对本源的觉悟和守护不借助于对“这个世界”的根据的追问,而是通过对一系列法则、仪式的直接践行来进行。而这些法则、仪式则来自既定的启示或习俗。不管人们是从某种事件或者自然天象,还是从神秘体验中确立起这些法则、仪式,人们都有理由把它们看作是直接来自某种不可被把握—抓住的他者的指示。因此,对这些法则、仪式的遵循和践行就能保障人们回到隐蔽的启示—指示者身旁而与他共在,从而获得某种力量。;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个以“自身同一物”为基础的领域,那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概念世界,因而我们也可以说,“这个世界”是与宗教的分界线。虽然哲学和宗教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看待、理解“这个世界”,但是,它们进入“另一个世界”的路径却完全相反:哲学是从反思“这个世界”之根据而返回“另一个世界”,而宗教则是直接进入“另一个世界”,再到“这个世界”。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哲学是从下到上,而宗教则是从上到下。如果说前者可以被视为一种解放,那么后者则可以被视为一种救渡。而从效应的角度言,它们都展现为对“这个世界”的改善和提升。历史是一个解放过程,也是一个救赎的过程。
不过,从最根本上说,反思是哲学与宗教之间的分水岭。哲学是出于怀疑的反思而去追寻“这个世界”的根据和本源。正如我们前面指出过,所谓反思也就是对有所意识的意识活动的意识或思考、追问。“这个世界”是在我们有所意识的意识活动中开显为这样而不是别样的,因此,对“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之根据的追问必定就是一种反思活动。这种反思活动在根本上说来既是从理性自身中去追寻和开显“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而不是别样的最后根据,也是理性向自在—自由的自身返回。理性只有从关系世界中返回自在—自由的自身,才能向绝对的他者或本源敞开自己而与之共在。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哲学是以反思的方式,因而也就是以从理性自身中追寻“这个世界”之根据的方式去追寻本源。因此,对于哲学来说,一切法则,不管这些法则来自什么地方,只要它们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生活、行动的法则,它们就都可以从能够返回自在—自由的自身而与本源共在的理性中找到根据,也就是说,它们都可以被觉悟、意识为理性的法则。就此而言,哲学的反思活动就是从理性自身中寻求一切法则之根据的活动。因此,理性通过哲学给出的法则是自觉的法则。
而宗教信仰给出的一切法则则是直接的法则,也即说是非反思的法则。因为宗教不是靠理性的反思,而是靠理性的纯粹直觉达到本源(绝对的他者)而与之共在。所谓理性的纯粹直觉,也就是理性的直接的纯粹意识。正如理性是在直接的纯粹意识中开显“这个世界”一样,理性也是在直接的纯粹意识中觉悟最高本源而与之共在。如果说“这个世界”是在意识之中,那么本源则不仅仅在纯粹意识之中,它同时隐蔽在纯粹意识之外。因此,反思——对有所意识的意识即对开显活动的意识——永远不可能触及本源。理性在直接的纯粹意识的觉悟中,既意识到最高本源的存在,又意识到这个最高本源并不能象“这个世界”那样在意识中给予我们,它永远比“这个世界”“大”,比我们的意识“多”。因此,它与“这个世界”,与我们这些理性存在者之间的关系是不对称的[1]。理性在直接的纯粹意识中觉悟到本源而与之共在,也就是觉悟到这种不对称关系而守护这种关系。由于在这种不对称关系中,本源是一个隐藏自己而高于我们的绝对他者,因此,理性直觉在这种关系中确立起来的一切法则、仪式都可以被视为来自那绝对他者对理性的启示,因而都是神圣的和绝对的。
就理性是在其纯粹的意识中觉悟本源及其绝对性、神圣性而言,哲学通过反思活动回到理性本身,既是回到自由的自在,也是回到神圣者之旁。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说,追问纯粹意识和第一原则的纯粹哲学既是一条自由的道路,也是一条神圣的道路。
实际上,宗教信仰寻求哲学的理解,并非信仰离不开理解,而只是表明信仰需要理解。这种需要只不过是寻求对理性在那种不对称关系中给出的那些法则、仪式的反思,以便使两个同是由理性确立起来的领域——本源与“这个世界”——在理性范围里相互协调,而不致相互矛盾,从而使神圣的更神圣,合理的更合理。
这种不对称的关系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那种无关系的关系,因为在这里,本源就是一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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